寒墨

鱼沈雁杳天涯路,始信人间别离苦

业火(十一)

胜文和大马仔视角。友情向,一大盆狗血。

越写越不知道什么鬼。私设颇多。

角色属于破冰行动,ooc属于我。

小时候林天昊就爱欺负林胜文,两个小孩儿一个比一个虎,可关系也是实打实的好。

每当下雨的时候,两个人就跑出去玩,踩的水坑啪啪作响,刚换上的干净衣服一会儿就溅了一身泥。

大点的时候,就坐在屋顶,有时候天边还有斑斓的彩虹。

他就不屑的呲林天昊,“泥味儿,有什么好闻的?”

林天昊就翻着他的小眼睛,“你懂个屁!人文化人都说这叫‘泥土的芬芳’!”

胜文就撇过脸“切”他,但也没走过。

林天昊是他兄弟。兄弟应该为对方两肋插刀!闻个泥味儿算什么!

虽然年纪不小了,但林胜文起劲的时候也会抓一把泥甩到林天昊身上。

两个人就满村子追着打,跟小时候似的。

有一次撞到辉叔,辉叔压着嗓子道,老大不小了,怎么还这么不稳重!

那会辉叔还是笔挺的,穿着一双大军靴。声音低沉,不怒自威。

两个人偶尔也会聊到女人,小时候是隔壁班的谁谁谁,大点了就是“想找个娇小可爱的,听话的。”

林天昊一拍凳子“你小子理想型怎么跟我一样啊?”

“那我以后结婚的时候可不叫你,别给我截胡了!”

可他结婚的时候,林天昊是伴郎。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,一身花西装,看着比自己还扎眼。头天晚上胜文跟着林灿林天昊喝的酊鸣大罪,他哥本来不同意,灿哥美其名曰说这是最后的狂欢,还说是单身派对不欢迎已婚人士。

劣质的白酒,烧的胃火辣辣的疼。可就是开心。

林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,他趴在桌子上,跟林天昊说着醉话“昊子……你……嗝……你也老大不小了,有没有……喜欢的姑娘?兄弟……兄弟给你说媒去!”

林天昊就晃着酒杯,小眼睛看不清喜怒,“别介,你要进婚姻的坟墓,别拉着我!”

林胜文不知道怎么回的家。宿醉第二天头疼的要死,可是大婚的日子,谁顾得上头疼!他看着娇俏动人的春草,想着,大富大贵怕是悬了,那就许她一生快乐吧!

世事无常。大富大贵从天而降,没有一生,也没有快乐。

林耀东就是这一切的伊始。他带着一身光环,像天神一样降临塔寨,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说。林胜文甚至觉得自己都能看到林耀东身后硕大洁白的翅膀。他认定林耀东就是塔寨的救世主。

东叔当上村主任没几天,辉叔就回来了。东叔用一个“村治保主任”的名头留住了他。

其实林胜文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信辉叔。他哥让他信,他就信。可在他心里,东叔才是真正带着他们致富的人。他知道做冰犯法。他也知道东叔说过,没有东叔摆不平的事儿。

那次不记名投票,他背着他哥投的东叔。

结局毫无悬念,可是耀祖叔的离世,终究是埋下了祸根。

他到死也不知道,林天昊也喜欢春草。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儿。可林天昊确实是真心实意祝福他的。

林胜文永远那么张扬,婚礼上也是银色的头发,变成小辫儿盘踞在头顶,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,倒真是有点人样儿。

他突然觉得春草跟胜文在一起也挺幸福,如果东叔不回来的话。

胜文从小就爱惹事儿,摆不平就找他哥,可胜武哥到底还是没能护住他。

他不明白为什么东叔不用耀祖叔,一定要把辉叔拉进来。他不敢问,他觉得东叔肯定有他的思量。东叔思绪万千,怎么是自己这种人能揣摩的。

东叔叫他给辉叔送包裹那天,自言自语地说,“宗辉……是要进祠堂的。落叶归根。他姓林。与我一样……与我一起……”他听到了,他看不懂东叔平静如黑潭一般的眸子里那泛起的一抹涟漪缘自哪里。

他记得那天他躲在摄像头下的盲区里悄悄打开了那个包裹,是一双手工制作的牛皮鞋。和东叔的是一样的皮料,一样的鞋底,却是不一样的款式。

他笃定辉叔不会穿的。自辉叔回来后就穿着一双黑色的靴子,整个人都是板正的,浑身正气。

可第二日,辉叔确实穿上了那双过于柔软的牛皮鞋。好像辉叔的腰背也微微塌了下来。似是驮着什么重担似的。

一时又觉得好笑,哪里有什么重担。没日没夜的打麻将,人都痴傻了起来。那天的阳光,和煦的笼罩着塔寨,一缕光不偏不倚照着祠堂正门口,他觉得自己脑子不好,想不来那些复杂的事情。他只是想,这样就好。

东叔和辉叔……都不会进祠堂了……他们一样,他们一起。

他也不能了。即使过了很久,想起那天的胜文仍让他觉得寒冷刺骨。他杀了他,他的兄弟。小时候追逐打闹的场景还时时浮现在眼前,回忆越是温暖,现实就越显得残忍,手脚就越是冰凉。

他竟觉得,清贫的日子没什么不好。起码还可以开心。

可最后,他们是命运的弃子,丢了开心的资格。

只有越来越重的负担和胆战心惊。终要用一条命去承担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林胜文林天昊篇•完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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